“没事,我没什么忙的。”

用锹铲走灰,出去再进来,赵西平见小崽撅着屁股跪在地上又开始把玩他的笛子,显然,刚刚挨训的事已经忘记了。

茶舍那边传来琵琶声,吹胡笛的胡姬过来找小崽,赵西平避出去,抱捆麦秆回隔壁的主人院编席子。

隋玉在茶舍里灌了两碗水,等面前的客商意犹未尽地离开了,她将桌上的东西收拾收拾,起身绕到墙根下往出走。

天上出了日头,风依旧是冷的,就连屋顶上的雪也没融化,人一出门,身上的暖气就散了大半。

隋玉拢了拢兔皮袄,她跑回去上茅房。

“咦?你在家啊?”看见赵西平在院子里,隋玉问一声,脚步不停地钻进茅房。

赵西平是坐冷了出来走走,他走到茅房外边等她出来。

“离这么近做什么?”隋玉出来看见他,不由嗔一眼。

“你还要回茶舍?”赵西平跟着她。

隋玉脚步一顿,她听出些意思,从墙头抓坨雪擦手,她回头往屋里走。

“不去茶舍,我想清净清净。”擦手的雪扔在门外,隋玉跺跺脚,走进正房。

赵西平去关上大门,听到隔壁厨院的笛声,他拉起门栓,将门从里面拴上。

“怎么在编席子啊?”隋玉听到脚步声进来,她抬头问。

“给你编的,明年开春你出关的时候带上,夜里睡觉的时候铺上。”赵西平关上门走过来,他一脚踢走麦捆,拽起隋玉摁在怀里,带着茧子的指腹摩挲着兔皮袄下滑腻的颈子,他低声说:“从回来,你不是念着你的崽儿,就是忙活着茶舍的事,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男人?”

隋玉大喊冤枉,“晚上莫非没让你上我的床?”

赵西平噎住,他捧着她的脸低头亲下去。

隋玉咬他一下,她抬手揽上男人的脖子,含糊地说:“假正经,想那啥还非得找个借口。”

赵西平松开她,指腹摁上殷红的嘴角,一点点擦去洇出来的水渍,贴在一起的身体分开了,眼神还黏在一起。

“你没想着我。”他认真地说。

隋玉摇头否认。

赵西平轻扯下嘴角,手指微微用力,夹住她的嘴角,在她咬上来时,他迅速收回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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